汪院士始終認為,院士也是普通的研究人員,不能以院士自居。所以,已經年近八旬的他,還自覺當著“上班族”。
2023年10月20日,北京八中京西附屬小學,汪景琇院士正在講課。 新京報記者 王遠征 攝
中國科學院院士,太陽物理學家, 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天文學領域最高獎項張鈺哲獎獲得者……面對擁有眾多頭銜的大科學家,內心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尤其是擔心作為一名文科出身的記者,無法準確理解院士講述的專業內容。
采訪定在汪院士在國家天文臺的辦公室,初冬的北京天氣寒冷,一進汪院士的辦公室,他就招呼我們坐下,倒了熱茶讓我們暖手。辦公室并不大,他和助理一前一后坐在窗邊,上午的陽光細細碎碎照進來,在擺放整齊的各種石頭上投下光影。我們好奇地湊上前去觀看。見我們好奇,汪院士索性放下茶杯,帶著我們先參觀起了辦公室。
汪院士很喜歡植物,辦公室里擺放著仙人掌、蘭花、碰碰香等不同種類大大小小近二十盆綠植,柜子上還吊著一串欒樹蒴果、長桌上鋪著一堆紫色的干花。“這是之前他們送我的花,我覺得扔了可惜,就在桌子上曬干花,也很好看。”汪院士笑著說道。他說,或許與青年時曾在農村工作八年的經歷有關,侍弄花花草草時十分開心。
初見面的緊張在汪院士的幾句閑談中漸漸消散。聊起曾經的求學經歷,汪院士特意提到,當時的北大學生周末經常自發去參加義務勞動,跟著農民一起下地干活,“不是農村的孩子就看農民怎么做,跟著人家學。有時候頭發也臟了,手上、鞋子也臟了,從來不說什么。北大的學生其實挺不錯的。”
受當時的大環境影響,汪院士真正在北京大學靜心讀書的日子并不長,也就兩年半左右,距離當時6年的學制相比,還不到一半時間。但在汪院士看來,恰恰是這段時間的學習打下了扎實的基礎,才讓自己能夠考研成功并最終走上了太陽研究的道路。在談及為何要選擇太陽作為研究對象時,汪院士提到最多的詞是“有用”,太陽與天氣密切相關,對國家未來發展也十分有用。當時國家一窮二白,要想改變這種狀況,就需要青年的努力。深以為然并主動擔起責任,汪景琇身上有著老一輩科學家最大的特點:愛國。
讓我印象格外深刻的是他強大的自學能力。考上碩士研究生之前,汪院士已在東北農村當了8年的農村教師和氣象員,工作之余并沒有多少時間去看書學習。對于太陽物理這個領域,他甚至不懂最基礎的日珥是什么。專業課沒有本科基礎,之前學習的外語是俄語,英語水平基本為零。
他從未自怨自艾,而是從零開始,一步步啃專業書、啃原著。最后他不僅順利通過碩士研究生英文的資格考試,后來英語還達到了可以出國訪學、在國際期刊上發表英語論文的水平。
但汪院士十分謙虛。國家恢復研究生招生制度之后的第一批碩士研究生、我國第一批天文學領域的博士生,兩個“第一”加持,很難讓人不點贊。汪院士卻連連擺手說道,不希望過于強調這些。甚至于“院士”這個頭銜,他也直言更多感受到的是“責任”,而非“榮譽”。
“中國的太陽物理研究下一步怎么走、我們能不能始終或者保持在國際上的重要地位,甚至于走向比較領先的地位,責任很大。”汪院士始終認為,院士也是普通的研究人員,不能以院士自居。所以,已經年近八旬的他,還自覺當著“上班族”,“臺里(國家天文臺)并沒有規定我必須每天來上班,是我自己要求的。每天早九晚六來上班,有時晚上回家再趕些緊急的任務。”
我至今還記得,汪院士所在的辦公樓在一樓大廳有一個展板,上面有眾多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科研人員的頭像和簡單介紹。一眼就能認出眉眼彎彎的汪院士,但在職務上一欄中并沒標注“院士”,只寫了三個字“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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