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5月7日,17歲的魯迅第一次離鄉(xiāng)遠行。從紹興會稽乘坐烏篷船,后來轉乘了大船,走了十幾天的水路,來到江南水師學堂,并改名為“周樹人”,開始了在南京的求學生活。126年后,又一群17歲上下的少年來...
1898年5月7日,17歲的魯迅第一次離鄉(xiāng)遠行。從紹興會稽乘坐烏篷船,后來轉乘了大船,走了十幾天的水路,來到江南水師學堂,并改名為“周樹人”,開始了在南京的求學生活。126年后,又一群17歲上下的少年來到了這里。8月12日,參加南京大學優(yōu)秀中學生文學營的同學們,在南大文學院教授沈衛(wèi)威的帶領下,尋訪魯迅在水師學堂和陸師學堂求學的足跡。
語文課本里的“周樹人”就誕生在南京
“周樹人”這個名字是怎么誕生的?沈衛(wèi)威介紹,1898年,魯迅離開紹興和傳統(tǒng)的科舉考試訓練,到南京新式學校學習。魯迅叔祖周椒生雖在水師學堂做官,但舉人出身、思想守舊的他卻對洋務學堂極為蔑視,認為本族的后輩不走光宗耀祖的正路,而跑到這里來準備當一名搖旗吶喊的水兵,實在有失“名門”之雅。他覺得魯迅不宜再用家譜中的名字,遂將“樟壽”的本名改為“樹人”。這個日后響徹中國、響遍世界的名字,就因為魯迅入學江南水師學堂而誕生在了南京。
1899年,魯迅離開了這里,轉入了另一個學堂——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的礦務鐵路學堂,也就是《朝花夕拾》中的“礦路學堂”。但關于“兩棵樹”的記憶,卻一直在魯迅的文章出現。比如散文《秋夜》中著名的開頭——“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這樣的“兩棵樹”,在魯迅的成長軌跡里一直存在。江南水師學堂里就有兩株光緒十六年所植的廣玉蘭,枝繁葉茂。就在寫完《秋夜》后的第二年,魯迅在北京種植了兩株白丁香,至今依然在北京的魯迅故居中長的挺拔高大。
“在江南水師學堂,可以看見院內有兩株大樹,一株是廣玉蘭樹,還有一株也是廣玉蘭樹。”沈衛(wèi)威模仿魯迅的經典句式,現場“造句”,“大學之大,在有大師的同時還有大樹。”
魯迅經常在節(jié)假日和同學走遍南京城
在南京的新式學堂,魯迅閱讀了大量書刊,如嚴復翻譯的《天演論》,林紓翻譯的《茶花女遺事》等,度過了5個月的求學時光。據悉,江南水師學堂于1890年5月開建堂舍,8月完工,9月正式開辦。學堂房屋經過精心設計,公務廳、客廳與學徒住房、飯房、睡房皆照華式,西學堂工藝房、洋教習房則仿西式,“甚整齊,亦極雅觀”。標志性建筑是一個“煙囪”、一個“高桅”,恰好為管輪、駕駛兩堂之代表。
魯迅回憶那高聳的桅桿時說:可愛的是桅桿……因為它高,烏鴉喜鵲,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盤上。人如果爬到頂,便可以近看獅子山,遠眺莫愁湖……而且不危險,下面張著網,即使跌下來,也不過如一條小魚落在網子里。
沈衛(wèi)威介紹,魯迅在江南水師學堂的求學時光雖然不算長,但在南京的幾年中,每逢到節(jié)假日,他常和同學走遍南京城,接觸社會,“用自己的眼睛去讀世間這一部活書”。夫子廟的得月臺、狀元境的書店,是常去的;下關碼頭、燕子磯、臺城、雞鳴寺、鼓樓、大鐘亭、明故宮、莫愁湖,也是魯迅足跡常到之處。
設計啟蒙也是源自江南水師學堂
文學作品之外,魯迅的設計才能也一直為人傳頌。沈衛(wèi)威介紹,魯迅對于繪畫和設計的啟蒙,也是源自江南水師學堂。“在南京求學期間,魯迅開始學習繪畫,如鐵軌橫斷面圖。原版德文教科書要整本抄錄,自己繪制插圖。”同年,魯迅為了學習繪畫,還專門買了繪畫入門讀物石印《芥子園畫譜全集》12本,他還嘗試著將學堂的校園繪成圖寄回家。
赴日求學期間,魯迅創(chuàng)作了優(yōu)秀的解剖學筆記,尤其是解剖圖的精湛繪制。后來,他更是憑借著獨創(chuàng)的“貓頭鷹”形象征服了不少讀者。1927年,魯迅的雜文集《墳》出版時,魯迅畫了一只貓頭鷹,放在了這冊雜文集的扉頁位置,這也是今天大家最為熟悉的“魯迅版”貓頭鷹形象。
沈衛(wèi)威介紹,魯迅一生設計了60多個書籍封面,并獨立完成了北大校徽的設計。如果不當作家,魯迅當一個設計師也不會干得太差。
揚子晚報/紫牛新聞 楊甜子
校對 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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