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鞏悅悅 策劃整理
編者按:山東省教育廳教師工作處攜手齊魯晚報·齊魯壹點,面向山東省大中小學(幼兒園)教師,發起 “照亮我的那本書”主題征集活動,旨在通過真實動人的閱讀故事,展現書籍在教育中的深遠力量,傳遞閱讀帶來的成長與蛻變。(征稿及教育線索提供郵箱:qlwbyddx@126.com。)
文|菏澤市曹縣倪集街道辦事處中學 孫學鎮
初遇《等一朵花開》:在文字中尋找教育的答案
第一次翻開林帝浣先生的《等一朵花開》,便被扉頁上的話觸動:“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這句話仿佛一盞燈,照亮了我多年教育生涯中的困惑。作為美術教師,我常在色彩與線條間尋找美的真諦,卻在面對那些“特別”的學生時陷入迷茫。直到遇見這本書,那些關于等待、理解與成長的文字,讓我重新審視教育的本質——原來每一朵花都有屬于自己的季節,而教育者要做的,是成為守護花期的人。
書中寫道:“教育不是工業化的流水線,而是農業的精耕細作。”這句話讓我想起冰心的那句“世界上沒有一朵花不美麗”,二者異曲同工。我開始明白,教育不是修剪與規訓,而是滋養與等待。正如小杰——那個曾讓我手足無措的“皮猴子”,他的故事正是《等一朵花開》理念的最佳注解。
初見小杰:頑劣背后的“缺水幼苗”
初識小杰時,他的頑劣超乎想象。課堂上,他像一陣不安分的風:鉆桌底、拆文具、涂鴉墻壁......同事們戲稱他為“皮猴子”,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孤獨。家訪后,真相浮出水面:重組家庭中,他是被忽視的“夾心層”。母親疲于維系新家庭,繼父的疏離、弟弟的出生,讓他像一株缺水的植物,只能以搗亂爭奪關注。
《等一朵花開》中有一章提到:“孩子的叛逆,往往是愛的吶喊。”這句話點醒了我。小杰的頑皮并非本性,而是對安全感與歸屬感的渴望。書中建議:“與其糾正行為,不如先修補心靈。”于是,我決定換一種方式走近他——不再是嚴厲的管教,而是以理解的暖色,重新勾勒他的世界。
改造之路:以書為鏡,繪就成長底色
書中強調:“教育是慢的藝術,需要以心為筆,細細描摹。”我開始在課堂上捕捉小杰的“閃光瞬間”:新課導入時,他的眼睛會突然發亮;手工課上,他能用彩泥捏出栩栩如生的小動物。我學著書中的方法,將批評轉為鼓勵:“搭完這座彩泥城堡,能教教老師嗎?”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羞澀的笑容。
《等一朵花開》中提到:“獎勵信任,比獎勵糖果更有力量。”我與小杰“簽約”:“允許你每天開一次小差,但要用一次專注來交換。”他瞪大眼睛,仿佛收到一份鄭重其事的禮物。漸漸地,他的鉛筆不再折斷,筆記工整如畫,甚至主動擔任早讀領讀員。書中那句“信任是種子,耐心是土壤”在他身上悄然發芽。
花開有時:從“掠奪者”到“小領袖”
轉變的轉折點發生在一堂美術課上。小杰偷拿了同學的彩筆,我按書中的建議,沒有斥責,而是蹲下身問他:“如果你的畫被擦掉,會難過嗎?”他攥著衣角沉默許久,突然向同學鞠躬道歉。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冰層下的暖流在涌動。
后來,他舉著獎勵的棒棒糖說:“帶回家給弟弟!”我輕拍他的肩:“這是你努力換來的,弟弟一定為你驕傲。”《等一朵花開》中寫道:“真正的教育,是讓孩子學會愛與分享。”如今的小杰,成了班級的“玩具調解員”,桌角的涂鴉也變成了工整的課程表。他的蛻變印證了書中的真理:“教育不是改造,而是喚醒。”
以美育心:在教育的畫布上涂抹斑斕
十年講臺生涯,《等一朵花開》始終是我的案頭書。書中那句“美育是心靈的春雨”深深影響了我。作為美術教師,我嘗試將藝術與育人結合:帶學生用畫筆記錄校園的四季,用黏土捏出心中的家,用剪紙表達對親人的愛。小杰在畢業時送我一幅畫:一朵倔強的野花在風中搖曳,旁邊寫著“謝謝您等我的春天”。
林帝浣在書中說:“每個孩子都是一顆星星,只是有的發光晚些。”這句話讓我在教育的路上更加從容。面對那些“特別”的學生,我不再焦慮于即刻的改變,而是學會像等待一朵花開那樣,給予陽光、雨露和足夠的時間。
后記:風至留香,靜待下一場花開
《等一朵花開》于我,不僅是一本書,更是一面鏡子、一座燈塔。它讓我明白:教育者的使命,不是催促花開,而是守護每一株幼苗的獨特性。如今,我依舊帶著這本書走上講臺,因為它提醒我——教育的真諦,在于相信每一陣風都有方向,每一朵花終將找到屬于自己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