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3日一大早,云南西雙版納的一個農場里突然變得嘈雜起來,原來21歲的女知青朱梅華在昨晚上廁所后竟然徹夜未歸,室友覺得有些反常,便把事情告知了連隊領導。人命關天,更別說當時上海派出的知青...
1974年4月3日一大早,云南西雙版納的一個農場里突然變得嘈雜起來,原來21歲的女知青朱梅華在昨晚上廁所后竟然徹夜未歸,室友覺得有些反常,便把事情告知了連隊領導。
人命關天,更別說當時上海派出的知青慰問團正在兵團了解知青下鄉的具體情況,所以連隊領導們也不敢怠慢,迅速下令讓全隊暫時停止出工,在附近分頭尋找朱梅華的下落。可是即便大家找遍了所有寢室,還有周圍的駐地也沒有發現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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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并非一無所獲,因為在搜尋的過程中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在距離連隊廁所25米遠的地方找到了朱梅華遺留的一雙黑色布鞋,當時兩只鞋子并沒有脫落在同一個地方,兩者一前一后,間隔0.9米遠。發現這個特殊情況后,案情更加撲朔迷離了,大家再聯想起這里還是深山老林,于是有些慌了神,猜測朱梅華大概率是兇多吉少了。
雖然大多人都認為朱梅華遭遇了意外,或者是襲擊,但卻并沒有放棄對她的尋找。只是由于出事那天晚上剛好下了一場傾盆大雨,很多可用的證據都被雨水沖刷得一干二凈,辦案人員并沒能找到除鞋子之外的線索,這給失蹤案的偵破增加了很大難度,導致這個案子一直是一個謎。
一、朱梅華神秘失蹤
1953年,朱梅華出生于上海市普陀區,由于她的父母都是在國有單位上班,并且為人十分和善,因此在這樣良好氛圍家境中成長的朱梅華也養成了一種活潑開朗的性格。
1970年,17歲的朱梅華即將從上海新會中學畢業,按照正常人生軌跡,她成績不錯,家庭環境也算不上差,理應繼續上學深造完成高中生涯。可是當時正處知青下鄉的熱潮,凡是應屆中學畢業生都需要下鄉鍛煉,而朱梅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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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梅華向來是一個樂觀的人,加上這次又是集體行動,母親也很支持,所以盡管需要遠離家鄉,她也并沒有太多抵觸的情緒,欣然接受了安排。于是在1970年4月20日,朱梅華與她的初中同學一行人一路跨越了大半個中國來到云南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經過地方建設兵團的安排,開始了自己的勞動改造。
當時云南生產建設兵團前后一共接納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約五萬多名知青,這些知青來到兵團后,主要是到熱帶雨林里搞生產建設,比如因地制宜把地開荒出來種植橡膠樹。其實在這地方工作改造,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畢竟熱帶地區高山林密,環境濕熱,各種奇特動物特別多,其中還包含很多毒蟲鳥獸。
而環境如此惡劣,朱梅華等人自然也不會有太好的住宿條件,她們所居住的寢室只是簡單搭建而成的茅草屋,屋內只有忽明忽暗的劣質電燈,連廁所都沒有。
當時想上廁所只能去距離住所80多米遠的公廁,而且說是公廁,其實不過是由土坯圍成的1米多深坑罷了,在土墻上放一些草當屋頂,然后再中間修一堵隔墻區分男女廁所,就可以用了。
廁所修得如此簡陋,肯定是沒有電燈的。更加要命的是,由于這里是深山老林,除了廁所入口外,廁所的四周都長滿了齊胸高的茅草,十分的隱秘。若是晚上從遠處看的話,廁所那塊子四周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像一個無聲無息的黑洞,而這最終也為朱梅華上廁所離奇失蹤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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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那天晚上,天上下著大雨,此時朱梅華剛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準備睡覺,但在臨睡之前她忽然想上個廁所,便約著同寢室的另一位女知青劉桂花一起,只是劉桂花告訴她之前已經上過了,于是朱梅華只好走到隔壁寢室去找好友楊壽銀作伴,而在得知她也不需要后,朱梅華只好拿上火柴(照明),簡單的披上衣服,一人獨自前往。
大約過了40分鐘左右,雨越下越大,同寢室的劉桂花發現朱梅華去廁所許久都沒回來,便走到門口大聲喊朱梅華的名字,因為距離不算遠,按道理朱梅華是可以聽得到的。但是她喊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朱梅華的回應,只有嘀嘀嗒嗒的雨聲......
劉桂花看到下了這么大雨,猜測朱梅華大概率早就上完廁所,跑去別的女知青房間休息了,畢竟關系好的女孩之間經常會擠在一起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她也沒有多想,回去睡覺了。
二、尋找失蹤線索
直到第二天,劉桂花發現朱梅華快要開始上工了仍舊沒回來洗漱,便去周遭問她有沒有在哪個女生寢室留宿,結果發現朱梅華并沒有去其他寢室睡覺,一直就沒有回來過。此時劉桂花頓感不妙,趕緊把這件事匯報了上去,并報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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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斷定朱梅華失蹤后,辦案人員開始推測各種情況,并首先排除了她自殺的可能。畢竟朱梅華沒有動機,她一向身體健康、開朗活潑,而且在兵團期間表現也一直良好,農場里人人都喜歡她,沒必要想不開,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她在失蹤前夕,并無任何異常舉動。
除此之外,她自己離開的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因為朱梅華當時說上廁所,只是穿了一雙黑布鞋,然后簡單地套了件衣服,其他的東西可是啥都沒帶,如果她真是自己想走,肯定會把一些生活用品,或者私人財物給一起帶上。
沒有“主動”消失,那必然就是“被動”失蹤,所以為尋找朱梅華,當時專案組組織了大規模的人手帶著朱梅華的照片進行搜尋,不僅是針對西雙版納一帶,還走訪了朱梅華的諸多親戚和鄰居,但都沒有關于她的任何線索。
專案組甚至考慮到朱梅華有可能已經“出國”了,畢竟此地也是中緬邊界之一,可是據調查結果顯示,中緬邊境也未發生過任何非法越境事件。而至于最有可能拋尸的水庫、河流,大家也有尋找、打撈,仍然一無所獲。
失蹤案絲毫沒有頭緒,唯一的收獲也只有之前在距離廁所25米遠處找到的那雙黑布鞋。可此前專案組已經從邊防部隊調來軍犬,讓軍犬聞那雙黑布鞋,希望憑借其特殊的嗅覺來尋找線索,卻依然一無所獲,因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外加晚上下過大雨,即便軍犬再嗅覺靈敏也找不到方向。
總之,女知青朱梅華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消失在了云南的這片熱帶叢林當中。盡管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也沒能找到與案子直接關聯的線索。于是專案組開始轉換思路:尋找潛在的兇手,即誰有動機會對朱梅華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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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個嫌疑犯曾被鎖定
很快通過專案組的走訪排查,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被鎖定了,而此人正是朱梅華的男友祝為鳴。他不僅和朱梅華年紀相仿,而且也是上海人,還與朱梅華同時期進入三連連隊,兩人郎才女貌互相吸引,加上是老鄉共同話題多,所以很快就發展成了戀人。
當時之所以會懷疑他,也是有可靠理由的。據與朱梅華關系近的人反映:案發近期,祝為鳴與朱梅華兩人之間鬧了矛盾,祝為鳴對其心中有怒火,一度在火柴盒上寫過要“火燒朱梅華”的字句。
而且在案發那天晚上,祝為鳴還以還書的名義來過她的寢室,祝為鳴走了幾分鐘后,朱梅華才去上廁所的,也就是說除了室友外,祝為鳴是朱梅華見過的最后一人。
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動機上來看,祝為鳴都有充分的嫌疑。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當時還有人看到祝為鳴在從朱梅華寢室出來后進了文書室,然后再從文書室向廁所方向走去(祝為鳴去廁所在朱梅華之前)。
有這么多巧合存在的前提下,不得不讓人懷疑祝為鳴可能在廁所襲擊了朱梅華,于是祝為鳴被警方納為重點嫌疑對象進行審查。
可是祝為鳴被抓后,卻不肯認罪,一直說自己是清白的,他自認為和朱梅華有一些芥蒂,但沒想過要殺她。只是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便一直這樣被關著,后來經過多方審理,以證據不足為由將他無罪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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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一號嫌疑犯祝為鳴被釋放一年后,失蹤案又有了“突破”,這一回人們也把目光轉向了指導員蔣進杉,此人是朱梅華所在七營三連的指導員,他之所以被認定有作案嫌疑,是因為大家發現此人是個好色之徒,如今因玷污從四川來投親的侄女被抓。
由于他的身份和朱梅華有交集,西雙版納州公安局將他與朱梅華聯系了起來,而且參考蔣進杉的身體、人品、以及對周邊環境的熟悉程度,當時很多知青都認為他有作案動機,極有可能那天晚上看到年輕貌美的朱梅華,一個人穿得比較少出來,起了歹心。
而且由于當時在連隊人員的定位排查中,因為他是連隊指導員,他的行蹤沒有人去核實,也不可能懷疑到他,他還具備十足作案的時間。
雖然是猜測,但考慮到時間和動機都充分滿足的緣故,警方當時以蔣進杉侄女這件事為突破口來審查朱梅華失蹤案,而蔣進杉也十分意外地選擇了配合,當時他在審訊過程中竟然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謀害朱梅華的兇手,甚至還說自己在殺害朱梅華后將其遺體埋入到豬圈,并為掩人耳目在上面鋪上了水泥。
專案組聽聞后大喜,以為失蹤案終于要告破了,便趕忙到蔣進杉交代的地點進行取證,可是盡管大家把豬圈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任何遺體或是殘骸,而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蔣進杉撒謊了。
于是警方又對他進行了審訊,而這個時候他翻供了,說當時只是自己隨意編造的故事,認為交代了能好過關,其實自己并沒有殺害朱梅華。而由于沒能發現有實質性進展的證據,蔣進杉只因強奸案被處理。至于朱梅華失蹤案則再次告一段落,公安部門無奈之下也只好將它作為懸案登記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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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家人無比思念失蹤女兒
失蹤案未能成功告破,最為難受的當屬朱梅華的父母。當初在得知朱梅華失蹤后,其父親受了嚴重打擊,當即昏倒在地,畢竟這是他最為疼愛的獨生女兒。
而由于思念過甚,他很長時間連做夢都在呼喚著女兒朱梅華的名字。1988年,61歲的他最終還是未能見到女兒一面,便帶著遺憾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至于朱梅華母親,更是自責、懊惱到了極點,她很多次都公開說:后悔沒把女兒留在身邊。而她丈夫也曾埋怨過她將獨生女兒送往云南。其實他們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原本是可以讓女兒“躲過一劫”的。
早在1973年下半年,朱梅華第一次返回上海探親之時,由于格外的想念家人,她有些不想再回云南,便開玩笑對她母親說:“媽媽我不能走,這次回去我要沒命的。”
母親雖然也想把女兒留在身邊,但她作為一名老黨員,必須以身作則,認為不能因女兒探親逾期不歸,而拖了上山下鄉知青們的后腿,所以就沒答應。后來朱梅華失蹤,母親自然無法原諒自己,在很長時間里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探親回來不應該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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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兒朱梅華的失蹤給這位母親所帶來的悲痛與創傷仍舊絲毫未減,而她的內心深處也一直不相信女兒已不在人世,日夜企盼女兒能夠歸來。在她看來,即便最后等來一個心如刀割的結果,也比這樣一直毫無音訊強得多。
當時自2009年起,上海電視臺記實頻道為銘記和反思這段不該忘卻的歷史,避免再次發生類似事件,便前后兩次對朱梅華曾經的事進行過詳細報道,而節目的播出引發了社會對朱梅華失蹤案的廣泛熱議,很多新的疑點也被當時參與過這件事的知青們給指了出來。
盡管朱梅華的弟弟并沒有讓母親看到這些鋪天蓋地的新聞,但由于節目在鄰居中的反響實在太大,母親難免會有所耳聞,她以為是女兒失蹤有了新消息,連忙詢問情況,可見老人心中的苦楚,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仍舊不能釋懷。
2009年5月,朱梅華的弟弟受母親的委托,再次向公安部、云南省及西雙版納州公安局等有關單位發出了書面信函,里面大致內容是說:“希望有關部門上海知青提出的新疑點進行排查和落實,讓我有生之年對我女兒的失蹤有個說法,了卻我和我們家屬的心愿。”
對此,當地派出所也是高度重視,專門安排了一批警力到相應地點去核實情況,但經一個多月地毯式的排摸和搜索,也仍未在知青們說的可疑的地點發現朱梅華的尸骨,或是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或許即便是有,也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了。
當然,還有一個可疑地點尚未排除,那就是農場附近的沼澤地。當初在尋找朱梅華時就因為沼澤地太危險,沒有去找,大家也從未把沼澤地和朱梅華失蹤聯系在一起。而如今曾經的那些知青們雖然想起了這個地方,并將它與朱梅華聯系在了一起,但排查工作卻無法進行,只能放棄。
2018年11月18日,西雙版納龍泉公墓里立起了一塊墓碑,墓的主人是失蹤了45年的朱梅華,上面清楚地雕刻著:“上海知青朱梅華同志之墓”。其實當初之所以一直沒有立墓,是為了等找到朱梅華尸骨的時候一起立。
但知青們后來想了想,認為應該還是趁早立一下。而立這塊碑的目的也并不是告訴大家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它的意義在于紀念,讓人們銘記朱梅華的失蹤同時,也能寄托著大家對她的懷念,以此來寬慰朱梅華的親屬和她的那些知青朋友們。
畢竟朱梅華的失蹤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如果有一個地方能夠讓大家寄托哀思,同時讓朱梅華也有一個歸宿,有一塊屬于她自己的安息之地,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不完整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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