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化名)在江蘇昆山市代孕流產,日前住院接受清宮手術,11月12日出院后,被代孕機構趕出待產時住的宿舍,安排她住進了房費90多元/天的酒店,住滿兩天就讓她回家,僅拿到1000元補助。12日正是小溪20歲...
小溪(化名)在江蘇昆山市代孕流產,日前住院接受清宮手術,11月12日出院后,被代孕機構趕出待產時住的宿舍,安排她住進了房費90多元/天的酒店,住滿兩天就讓她回家,僅拿到1000元補助。12日正是小溪20歲的生日,對于未來,她感到茫然無措。
12日下午,在打拐志愿者上官正義的陪同下,她向昆山市衛健委舉報了代孕機構及相關醫療機構存在的違法行為,并向當地公安機關報警。當晚,昆山市衛生健康委員會發布情況通報稱,針對網絡反映有關人員代孕流產的情況,我委會同公安等部門成立聯合調查組,正在開展調查工作,對違法違規行為將予以嚴處。目前,我委已對當事人安排健康照護。
在一個疑似別墅的大房子里,手術燈明晃晃地打下來,小溪(化名)的雙腿被綁在手術臺上,不能動彈,幾個年齡較大的醫護人員正在給她做胚胎移植手術,她疼得受不了,醫護人員卻說這個手術不疼的。
“做代孕胚胎移植手術的場景,會讓我終生難忘?!?1月11日晚,小溪澎講述了在江蘇昆山市有償代孕的經歷。11月6日,羊水破了,她意外流產。這幾天她剛做完清宮手術,12日上午出院后,代孕機構安排她入住酒店兩天,此前負責聯系她的中介人員說,個人給她1000元補助,讓她買票回家。她的身體因代孕流產受傷很大,她的心里更加迷茫:接下來該怎么辦?
11月12日下午,在打拐志愿者上官正義的陪同下,小溪向昆山市衛健委舉報了代孕機構及相關醫療機構存在的違法行為,并向當地公安機關報警。昆山市衛健委相關人士當場表示,我們對“代孕”零容忍,近期一直在尋找相關線索,這次接到舉報后,一定會調查核實清楚。
小溪來自中部某省,身份證顯示今年22歲。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爸爸重新組建了家庭,她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經濟拮據,爸爸很少關心她。
小溪說自己對金錢有很強烈的渴望,“無形中讓我萌生了劍走偏鋒的想法”。
小溪告訴澎湃新聞,2022年,她在網上無意中看到有人在招募試藥(新藥臨床試驗)志愿者,試一次可獲得數千元的補償金。為了改善生活,她報名了。但是,要成為試藥志愿者必須經過一連串嚴格的身體檢查,她因貧血落選。
沒能成為試藥志愿者,她卻在志愿者群里認識了一名“賣卵”中介,聽說成為“卵妹”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收入,她心動了。2022年11月11日,還是處女的小溪接受了取卵手術,她拿到2.5萬元“補償”。“身份證的出生日期報大了兩歲,實際上取卵的第二天是我18歲的生日?!毙∠f,沒想到,因為注射促排卵藥物的緣故,造成了腹水,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她才康復。
賣卵時一名男子主動加小溪的微信,稱以后如果想做代孕可聯系他。后來,小溪回老家找了一份工作,不過生活依然沒有起色,她忍不住想著走捷徑,便與代孕機構取得聯系。
代孕機構給小溪發來的“愛心孕媽補償表”顯示,對“孕媽”要求:年齡22歲-34歲,身體健康,胖瘦適中,無不良嗜好,無吸毒、抽煙史。做代孕單胎順產可拿到補償加工資、獎勵總計約20萬元。其中,從移植當天開始到孩子出生為止,工資2000元/月。胚胎移植手術滿30天同時測得胎心后支付5000元;移植后第三個月支付10%,計18000元……產后鑒定DNA無誤后付清最后的費用,計62000元。
小溪告訴澎湃新聞,今年5月底,她來到昆山。6月15日,在一棟疑似別墅的大房子里,她接受了胚胎移植手術,手術過程中,她因為怕疼而被醫生認為不配合。不久代孕機構的人接到電話后來到,和她說:“到底要不要錢了?”為了賺錢,她忍了下來。
移植手術后,她被安排入住昆山某小區,同住的套房里還有幾個代孕媽媽,有的是待產的,有的是等待胚胎移植的。小溪說,第一個月,她在代孕機構人員的陪同下,前往昆山某醫療門診部接受產前檢查,后來轉到某醫院做產檢。產檢時,有的代孕媽媽用別人的身份證,小溪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證,但做產檢的醫院都沒有給孕婦小溪建檔。
小溪回憶,10月下旬,自稱衛生部門的工作人員曾詢問她,是否系代孕媽媽。當時代孕機構的人就在身邊,小溪沒有說出實情。
小溪在某醫院的相關產檢報告單。
今年9月,懷孕3個月時,小溪的妊娠反應很大,情緒時常處于崩潰邊緣,她通過網絡向打拐志愿者上官正義求助。
上官正義告訴澎湃新聞,當時,他從外地趕到昆山對小溪進行情緒安撫,并告訴她如果身體出現異常時,應該及時就醫,并如實說明情況。如果她的個人權益受到侵害,應該第一時間向相關部門求助。
小溪向澎湃新聞表示,后來她還是說服自己,咬著牙堅持繼續代孕下去。11月初,她的小腹突發絞痛,立即通知代孕機構人員,在去往醫院的途中流產。隨后,她感到很無助,再次向上官正義求助。
根據她提供的出院記錄,患者因“停經23+3周,下腹痛2小時”于2024年11月6日入院,11日實施了清宮手術,12日出院。“剛做完手術,我現在很虛弱。代孕機構安排我住進了一家酒店,房間10平方米左右,房費一天90多元,兩天后他們就不管我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小溪對澎湃新聞說,她的身體受到這么大的傷害,代孕機構至少應當支付本月的補償金和工資。
在敘述代孕經過時,小溪的言談中滿是懊悔?!鞍l自內心想說的是,人在很貧窮的時候,看到代孕廣告真的會覺得是希望,心里只想著要賺錢,不會考慮到那么多風險。當時,只想到自己沒有跟男人發生關系,至少自己是干凈的?!毙∠f。經過這一次代孕流產帶來的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損害后,她認為應當清理這些非法的代孕機構,困難的人有不少,他們可能就會像她一樣,即使看到這樣非法的灰色機會,也會想走捷徑。
“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此前從沒想過。因為年輕,覺得不會有什么事情。我還有僥幸心理,認為代孕機構會保證胚胎移植、產檢都是安全、衛生的,只是偷偷地做交易,我還一直認為他們肯定會負責到底的。”小溪告訴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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