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則天和唐高宗合葬的那個乾陵,立著兩塊碑,西邊那塊碑是唐高宗的,上面密密麻麻刻著唐高宗的豐功偉績;東邊那塊碑是武則天的,高大巍峨,八米的石碑,但是一個字都沒有,這就是著名的武則天的無字...
“在武則天和唐高宗合葬的那個乾陵,立著兩塊碑,西邊那塊碑是唐高宗的,上面密密麻麻刻著唐高宗的豐功偉績;東邊那塊碑是武則天的,高大巍峨,八米的石碑,但是一個字都沒有,這就是著名的武則天的無字碑。武則天為什么要立這么一塊無字碑呢?”
2007年,中央電視臺科教頻道的《百家講壇》在開播6年,并形成巨大的品牌效應后,又迎來了一位女講師。
● 2007年,蒙曼登上《百家講壇》
她主講的三十余集系列講座《女皇武則天》播出后,引發(fā)了熱烈的反響。不同于此前主講嘉賓易中天的幽默詼諧,正史妙說,亦有別于于丹的舊語新解,道德教化,蒙曼的講座風格更類似于一位評書藝術家:"故事百轉千回,觀點一語中的。個子不高,年紀不大,卻有指揮十萬雄兵的氣場。"
那年,蒙曼32歲,成為了《百家講壇》欄目播出之后年齡最小的主講人,這個紀錄至今仍無人能打破。
01、師者的"勛章"
2002年,從北大歷史系博士畢業(yè)后,蒙曼回到母校中央民族大學,成為了一名教師。
第一學期,學校為她安排了三門課,蒙曼每天備課到凌晨,有時竟不覺"東方既白"。盡管卷帙浩繁的史料已爛熟于心,但她不想只當一個歷史的"搬運工",她一直記得意大利歷史學家、哲學家克羅齊說過的一句話"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所以,她希望埋于"故紙堆"里的歷史能鮮活起來,立體起來,生動起來,以一種更普世的價值,呈現(xiàn)出為當代青年人所能鏡鑒的意義。
● 講臺上的蒙曼
歷史的天空有上下五千年的滄桑與凝重,有改天換地的慷慨激昂,但亦有積淀無數(shù)的哲思與智慧,她希望能在縱橫捭闔間,也在舉重若輕中,去引導學生觸摸歷史的脈搏,去感知文化的力量。
"我在教案上精心標注,這個地方我要講一句什么話學生們愛聽,那個地方要說一個什么笑話大家會笑。"
為了達到最佳教學效果,她甚至給同宿舍非歷史專業(yè)的朋友試講:"看見她笑了,我就知道這個笑話成了。"
因此,她的課堂語言不佶屈聱牙,不故作深沉,學生聽她的課輕松愉悅,卻受益匪淺,但沒人知道那些妙趣橫生的"梗"都是她殫精竭慮琢磨出來的,所謂"游刃有余",也是對著鏡子一遍遍練出來的:"臨場發(fā)揮有,但不能全指望臨場發(fā)揮。"
對蒙曼來說,在教室里講課和在電視上講課差別不大。對于一個認真到近乎自虐的教者而言,她想讓自己的每一次登臺都爭取達到"萬無一失"。最初上百家講壇,每講一集之前,她都要將父母當成觀眾去排練,哪怕錄制前夜才寫好詳案,也要趕在四五點鐘先給父母試講三四遍,然后才敢出門。
一個能將學生與觀眾的認可當作"勛章"的人,沒有理由不虔敬于業(yè)。
在這一點上,蒙曼與父母如出一轍。
● 蒙曼全家福(后排左一為蒙曼)
上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期,除了市區(qū)和縣城中學有英語課,鄉(xiāng)下的中學基本上是沒有英語教師的,這意味著當?shù)貙W生高考要比外地學生少一門課的分數(shù)。蒙曼的父母當年作為天津外國語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被緊急抽調(diào)去培訓鄉(xiāng)村英語教師。
父親到了鄉(xiāng)下后,因為喜愛文學,轉成語文老師。在蒙曼的印象中,父親講課瀟灑至極:教古文時,從不帶課本,在很多人看來仿佛是"天書"的文言文,他每次都是得心應手地背著講,背著寫。
父親無疑是博聞強識的,但"課下付出的精力和時間,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這種對教育、對學生盡職盡責的態(tài)度,也深深影響了我。"
● 蒙曼父親
那時沒教材,蒙曼的父母就自己編教材,一天八節(jié)課,學生們都是鄉(xiāng)下中學的代課教師,他們從最基礎的ABC學起,學半年回去教初一,一年后再回來學初二英語,再一年學初三英語……五年輪訓了五期。
媽媽一天假都不敢請,因為覺得"一節(jié)課也耽誤不起",甚至牙病犯時仍堅守著她的"陣地":用水桶里的涼水漱口,稍加鎮(zhèn)痛后,繼續(xù)講課。
每天回到家,母親都累得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學生離開的時候,因為舍不得老師,哭成了一片。"我們縣的英語師資就是從這些人開始的,他們改變了學生的命運,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多年后,他們是各個崗位的佼佼者。有時候想,真應該給我們家老太太樹碑立傳,但她不圖這個。"
后來蒙曼在《魅力中國城》做嘉賓時,盡管她只需做文化方面的點評,卻將各個城市的全部信息,包括歷史、旅游、生態(tài)乃至水文等情況都了解殆盡。即便如此,她仍然認為自己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趕不上父母那一代人"。
02、耕讀傳家久,詩書濟世長
蒙曼的學養(yǎng)脫胎于父母的影響,不只是源自他們對教育的熱愛,還有書香世家的熏陶。
蒙曼當時的家庭條件并不算優(yōu)越,但是父親每個月還是會拿出一大半工資購置書籍。她記得家里的書架就有二十來個,滿架書卷,蔚成一景。
"在我很小的時候,一到周末,我和哥哥就趴在窗戶前等著去縣城的爸爸,因為爸爸一定會帶回兩樣東西--小人書和好吃的,我倆就一邊吃一邊看書。那是每周最期待的時刻。"
蒙曼父母與她約定:每天完成家庭作業(yè)之后,要閱讀兩個小時的書籍。
因此當別的小朋友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手不釋卷的"書迷"。
蒙曼七八歲就開始閱讀詩詞。最初讀《十八家詩抄》,后來,父親告訴她"文必秦漢,詩必盛唐",于是,在唐詩的啟蒙下,她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中華詩詞的美好。
除了古詩詞,她還對經(jīng)典名著癡迷不已。
當年她從父親的箱子里偷偷拿出《紅樓夢》,盡管有些字還不認識,有些事情她也無法理解,但還是莫名其妙地沉醉其中:富貴潑天,權傾朝野,最后也不過"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但最讓她動容的無疑是寶黛的愛情悲劇,多年后,作為《紅樓夢》的忠實擁躉,蒙曼認為這是一本最理想主義的書,并得出了"林黛玉和李逵相似"的結論,因為"他們都是絕對的一往情深,絕對的天真、赤誠",蒙曼欣賞黛玉,"不是因為嬌弱或愛情,而是她的理想主義。"
● 蒙曼從小就癡迷《紅樓夢》
理想主義者在很多人眼里往往帶著不合時宜的天真,被嘲弄為"烏托邦"式的臆想癥,但在一個烏七八糟、充斥著污泥濁水的世界里,"理想主義"卻成為貫穿蒙曼生命的精神信仰。
到了中學高中時代,蒙曼更是將讀書視作第一樂事。
由于堅持閱讀,蒙曼打下了深厚的歷史和文學功底,這也為她后來選擇的大學專業(y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蒙曼進入中央民族大學讀書后,父親還會親自為她列出必讀書目,因為有的書在圖書館借不到,父親就千方百計地打聽到后,買來寄給女兒。
● 蒙曼和父親
讀書讓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偃仰嘯歌,渾然忘我:"我覺得孤獨是一個人成長的第一步,就像我們經(jīng)常說的兩個小女孩手拉手去廁所,如果人一輩子精神都停留在這個階段,如果永遠合群,這個人是沒有辦法成長的。讀書也是需要一個人做的,卻能帶來樂趣,在那個時候我找到了這種樂趣。"
03、她講活了歷史課
高中畢業(yè)后,蒙曼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保送到了中央民族大學。
在選擇專業(yè)時,蒙曼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歷史學。在那個年代,歷史專業(yè)并不吃香,在經(jīng)世致用方面被很多人棄之如敝履,但蒙曼堅信歷史學在幫助人類理解社會并展望未來方面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因此,她勇敢地踏上了這條充滿挑戰(zhàn)和孤獨的道路。
本科畢業(yè)之后,蒙曼被保送為本校的研究生。
取得碩士學位后,蒙曼并不滿足現(xiàn)狀,最終考取了北京大學歷史系的博士生。
在讀博期間,可以說整個北大圖書館的歷史文學類書籍,都被她讀遍了。
"我白天喜歡睡覺,每天大概晚上9點鐘去讀書,一般看書到兩三點再回宿舍。那里有茶水、點心,我就像小耗子一樣邊吃東西邊看書。那的電腦網(wǎng)速很快,可以下載任何想要的資料,甚至可以打印、復印,也沒人防著你,擔心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就是我在北大求學時的經(jīng)歷,特別自由,也讓每個人自由發(fā)揮。"
提及兩所大學對她的影響,蒙曼充滿感激:"民大給我更多的是美美與共的家國情懷,北大帶給我更多的是追求真理的熱忱與敏銳。"
博士畢業(yè)后,蒙曼回到了母校--中央民族大學,開啟了自己此前無限憧憬的歷史講師之路。
● 蒙曼在課堂上
"做一個傳道授業(yè)解惑的教師,引領著學生的精神成長,看著他們一個個走向社會,在各行各業(yè)做出成就來,是非常自豪的。"
因此,"師者"這個稱謂,在她心里有千鈞之重。
為了抓好課堂"主戰(zhàn)場",蒙曼總是苦心孤詣地將那些掩蓋了厚厚塵埃的史料,變成了一個個別開生面、引人入勝的故事,她也總能在白云蒼狗的歷史長河中,打撈出逝去的真相,讓王朝的興衰更替、政治的刀光劍影、以及人類群星閃耀的灼灼華彩,無數(shù)被湮沒的生命之殤一一呈現(xiàn)……
蒙曼曾說,其實歷史并不是史書上一個個冷冰冰的句子。當你仔細研讀,撥開歷史迷霧,揭開古人的愛恨情仇,就會發(fā)現(xiàn)每一個句子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簡短的篇章便是他們的一生。
因此,她看得見帝王將相烜赫一時的功業(yè),也能著眼于販夫走卒風塵仆仆的身影;她能在歷史的宏大敘事中辨得失之道,也肯在稗官野史的縫隙中一窺那些被隱去的面容。
在學生們眼里,其他老師講歷史,無非就是平鋪直敘,要不就是按照時間線來講,蒙曼卻努力地不讓歷史變成"流水賬",更避免自己成為"老夫子",以至于"陳舊迂腐""面目可憎"。于是,她大膽設置懸疑,巧妙解構,并將哲學、文學匯入其間,再加之寓莊于諧的風格,讓一向沉悶枯燥的歷史課堂成為令人流連忘返的樂土。
● 蒙曼與學生交流
在中央民族大學有這樣的"傳言":"歷史系有一個小眼睛、小個子的女老師非常會講課,堪比評書。"所以,慕名聽課的學生紛紛前往。為了能聽到蒙曼的課,學生們常常把教室和走廊擠得水泄不通。
為了追本溯源,蒙曼也經(jīng)常帶領學生走出去,通過參觀博物館、或者歷史遺址,讓他們親身感受課本中所學的內(nèi)容。
蒙曼很欽佩自己的博士導師榮新江,但她覺得自己并沒有像恩師那樣享受在一個領域深度聚焦的興趣,她更神往如同在草原縱馬飛馳的感覺,為此,她用"麋鹿之性"來形容自己:"我特別喜歡新的東西,也特別喜歡和人分享。"
● 榮新江
在蒙曼看來,她與榮老師代表的是歷史研究的兩個向度:"我覺得兩方面都需要有人去做,如果沒有人去挖掘深度,你的廣度是種不好莊稼的。而如果一個人總是在馳騁,那他也許要好好靜下心來搞研究。"
在中央民族大學授課多年,她一直對自己的教職心存敬畏:"我永遠要備課。有的課講了17年、18年,我必須得看。而且只要是學生換了,我那教案就得換。我其實也希望學生看到我的進步。"
04、一夜爆紅
2006年,北大教授孟憲實在央視《百家講壇》講《玄武門之變》,隨后,他便向編導魏學來推薦了蒙曼。魏學來于是專門驅車來到中央民族大學聽蒙曼講課。
兩天之后,蒙曼接到了《百家講壇》的試講邀請。
當蒙曼來到節(jié)目組的錄制現(xiàn)場試講時,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第一次對著鏡頭講課。在央視的舞臺上,在龐大的"評審"團面前,蒙曼從容不迫,侃侃而談,和在課堂上一樣的揮灑自如。
● 蒙曼在《百家講壇》錄制現(xiàn)場
魏學來如覓滄海遺珠,當即就決定一定要邀請蒙曼來錄制《百家講壇》。
當節(jié)目組對她說節(jié)目的理念是要"架起一個學者跟大眾之間的橋梁"時,蒙曼"就覺得它和我的理念是一致的"。
蒙曼成為《百家講壇》的講師后,希望能帶領更多的觀眾走進歷史的深處,去探幽索微,于是,她采用了一種說書人講故事的敘述方式--先拋出一些謎團,然后再敘說故事,撥開迷霧,揭開謎團。
當歷史的面紗被層層掀開后,人們往往驚詫于那些血雨腥風、波詭云譎背后的殘忍與荒謬,凄涼與悲壯。而且在對歷史人物和事件的解讀中,她絕不陳陳相因,而是另辟蹊徑,在時代與政治,道德與權謀的宏闊背景下,在兩性之爭的沖突與肇因中去發(fā)掘蠻力和文明的衍化,去還原那些被誤讀了千年的經(jīng)典,去聆聽歷史黃鐘大呂般的回聲。
在接續(xù)孟憲實對《貞觀之治》的講授后,通過對"武則天",這位歷史上最富爭議的女性政治人物的精辟解讀,蒙曼一戰(zhàn)成名。
當蒙曼在《百家講臺》受到越來越多的歡迎時,她卻表示,"我講的時候什么也沒想,就是覺得這是一個課堂,哪有老師不喜歡課堂的?"
隨后,她又四次登壇,陸續(xù)主講了《太平公主》《長恨歌》《大隋風云》《唐玄宗與楊貴妃》。
● 蒙曼在《百家講壇》
觀眾們驚訝于她對歷史令人耳目一新的詮釋,"發(fā)前人未發(fā)之覆",卻不故弄玄虛,獨樹一幟又氣象萬千,讓人暢享知識與思想的雙重魅力。
蒙曼的加入,將《百家講壇》的收視率一舉推至央視第一,她也因此成為該節(jié)目的風云人物之一。
后來,蒙曼又接連參加了多檔央視的節(jié)目,比如《中國詩詞大會》《中國成語大會》,并成為常駐嘉賓,始終致力于對中國文化的傳播。
● 蒙曼(左一)在《中國詩詞大會》
在蒙曼看來,包括史學在內(nèi)的人文學科,其社會功用無疑是巨大的,它在塑造著年輕人,塑造著一個國家的價值觀。
蒙曼常常獨自深夜翻閱古籍,窮究歷史的淵源和真容,為了某個歷史事件或人物,她甚至跨越千山萬水,去進行實地考察。對蒙曼來說,歷史不僅是白紙黑字的訴說,更是一種生活、一場親歷:走過司馬遷壯游的巴蜀,遍覽徐霞客腳下的名山大川,也曾與李白跨越邈遠的時空"舉杯邀明月"......
蒙曼曾言:"當我深陷歷史的海洋,仿佛與歷史偉人同呼吸、共命運,他們的歡樂、憤怒、悲傷,皆與我息息相關。"
05、一生未婚又怎樣
1975年出生的蒙曼今年48歲,仍在享受獨身的樂趣。當央視主持人朱迅問蒙曼為何至今未婚的時候,蒙曼說"自己還沒有碰到生命中的那個人。"
被問及"如果不計較理想與現(xiàn)實的話,你最想嫁給誰?"時,蒙曼微笑地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皆瞠目結舌的答案:
"孫悟空!"
● 朱迅問蒙曼最想嫁給誰時,她回答:孫悟空!
孫悟空作為中國古典名著《西游記》的核心人物,不僅是一位蓋世英雄,更是中國文化赤膽忠心、嫉惡如仇、機智勇敢的形象折射。
他不完美,瑕瑜互見,但足夠真實坦蕩,作為理想人格的化身,這個神話傳說里的人物承載了蒙曼心目中對伴侶的想象。
雖然至今未婚,但她并不排斥愛情,在她看來:"愛是可以使人升華的"。期待而不等待,讓她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蒙曼也曾被父母催婚,也曾被周圍熱衷于對他人的生活指指點點的人質疑過,但直到今天,她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選擇值得一過的人生。
蒙曼曾說,女性在歷史上處于一個被凝視的困境。
今時今日,女性仍遠未脫離被凝視、被規(guī)訓的處境。在刻板的理念框架之中,在統(tǒng)一的"社會時鐘"節(jié)奏里,許多女性在被動之下,也在主動選擇之中,活成了"千篇一律",活成了一個個標準的"樣本"。但也有人逆流而上,踏上了一條"少有人走的路"。
英國最久負盛名的女編輯戴安娜·阿西爾,76歲才退休,盡管一生未婚,她卻從未陷在自怨自艾的沼澤中,而是始終堅定地踐行著自我的主張。89歲時,她寫出了《暮色將盡》,這部回憶錄斬獲了2008年的科斯塔傳記文學獎。
2019年,在見證了整整一個世紀的波瀾壯闊后,101歲的阿西爾安詳辭世。
前階段熱播的《新聞女王》中,Man姐文慧心的扮演者佘詩曼,在談到婚戀問題時,也表現(xiàn)出難得的灑脫與通透:
"我覺得當代女性的人生命題不只是婚姻和戀愛。愛情對如今的我來說更像調(diào)味劑,而不是必需品。"
● 《新聞女王》中,佘詩曼飾演文慧心
如果說"必需品"是雪中送炭,而"調(diào)味劑"則更像錦上添花。前者是匱乏中的給養(yǎng),而后者才是充盈中的派送。當我們能夠建立起一個足夠豐富、穩(wěn)健的精神世界時,那么它的支持系統(tǒng)必然是多方面的,而不必倚靠某一方面的供給而獨撐,就像一棵大樹,向上生長,向下扎根,如此,亭亭華蓋,只擎碧空。
其實,命運的最大遺恨,從來不是孤儔寡匹,不是老無所依,而是從未活出一個靈魂飽滿、和洽的自己。
有人說,"愛是一種流動的生命狀態(tài),可以深厚,也可以寬闊;可以像激流,也可以像靜水。"
延至人生的選擇呢,亦未嘗不可以參差多態(tài)。既然生命是一場無盡的探索與體驗,那么,何處不是冒險家的樂園?哪里又不是行者無疆的道場?
當你像鳥飛往你的山,那么,沿途所見,皆為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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